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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世间情为何物 直教人生死相许]问世间情为何物全诗

歌词 | 2016-05-17 | 阅读:
【www.gxlzold.com--歌词】

  摸鱼儿·雁丘辞

  【序】泰和五年乙丑岁,赴试并州,道逢捕雁者云:“今日获一雁,杀之矣。其脱网者悲鸣不能去,竟自投于地而死”。予因买得之,葬之汾水之上,累石而识,号曰雁丘。时同行者多为赋诗,予亦有《雁丘词》。旧所作无宫商,今改定之。

  问世间情是何物?直教生死相许。天南地北双飞客,老翅几回寒暑。欢乐趣,离别苦,就中更有痴儿女。君应有语,渺万里层云,千山暮雪,只影向谁去?

  横汾路,寂寞当年箫鼓。荒烟依旧平楚。招魂楚些何嗟及,山鬼暗啼风雨。天也妒,未信与,莺儿燕子俱黄土。千秋万古,为留待骚人,狂歌痛饮,来访雁丘处。

  赏析一:

  太和五年,作者去并州参加科举考试。正因出身名门,因此他自小一向受到良好的教育,很早便显露出文学才华。8岁时,因做诗而获得“神童”的美誉。虽然文采出众,但是官运艰涩,多次参加科举也未中选。

  这次他再一次参加科考,在赴试途中遇到一个猎人。这个猎人将一对在天空翱翔的大雁射下一只,另一只在空中盘旋哀鸣,确信伴侣已死,便也头朝地撞死。

  大雁的情谊深深打动了作者,于是便有了这首词。

  “问世间情是何物,直教生死相许。”在词的开篇,作者开门见山,直接发问:问“世间”情是什么?由此能够看出大雁殉情对作者的强烈震撼,并透过作者将震撼传递给读者,使读者产生强烈的共鸣。此问又把对大雁的感慨,广义地推及世间万物,当然也包括人类。情至极处,“生死相许”,这该是何等的深情!

  “天南地北双飞客,老翅几回寒暑。”作者设问以后,继续抒发自我的情感。是啊,多少年双栖双飞,历经“天南地北”;多少年相依为命,共度“几回寒暑”,情深深意切切,从来也没有什么力量能够把它们分开。

  “欢乐趣,离别苦,就中更有痴儿女。”在共同的生活中,有团聚的欢乐,也有离别的痛苦。可无论团聚还是离别,都会使情感进一步加深。就像人间的一对痴男怨女,团聚时柔情似水,离别时刻骨铭心。

  “君应有语,渺万里层云,千山暮雪,只影向谁去。”而如今,爱侣已逝。望天空,云雾层层;看身下,白雪皑皑;想未来,形单影只,再无爱侣牵手共度。今后,谁能在凄苦的寒夜,一同相偎相依?谁能在寂寞的漫漫长路,一齐呢喃低语?与其孤独苟活,不如一同离开这个冷漠的人世,西行路上也好一路相随。

  “横汾路,寂寞当年箫鼓,荒烟依旧平楚。”词的下阕,作者首先描述周围景色。大雁被射死的地方,汉武帝是以前来过的横汾路,当时车水马龙,箫喧鼓闹;而如今,“平林漠漠烟如织,寒山一带悲哀碧。”荒烟平林,一派萧索,更加使人感到大雁殉情的凄烈。

  “招魂楚些何嗟及,山鬼暗啼风雨。”即使用悲惋的楚辞招魂,死去的大雁也不能复生,山鬼在风雨中枉自哀啼。在那里,作者为咱们展现了一个杯具的情景:两只死去的大雁躺在寂寞的原野上,远处枯藤老树旁荒烟弥漫,是谁唱起了招魂的楚歌?凄风冷雨中,依稀有山鬼相和。

  “天也妒,未信与,莺儿燕子俱黄土。”作者认为,大雁因殉情而死,情感真挚境界弥高,上天也会嫉妒,因此不能像莺、燕那样死葬黄土,不为人知。

  “千秋万古,为留待骚人,狂歌痛饮,来访雁丘处。”为了能使大雁的美名流芳“千秋万古”,被后人在饮酒时歌咏传颂,作者从猎人手中把一双大雁买下,葬在这个当年箫鼓声声的横汾路,为其坟墓取名“雁丘”,供一切重感情的人前来凭吊。

  元好问也是一个性情中人,这首词《摸鱼儿》紧紧围绕一个“情”字,婉约凄恻,表达了他对殉情者的哀思,对至情至爱的讴歌。

  赏析二:

  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生死相许——大雁的生死至情深深地震撼了作者,他将自我的震惊、同情、感动,化为有力的诘问,问自我、问世人、问苍天,究竟“情是何物”?起句陡然发问似雷霆万钧,破空而来;如熔岩沸腾,奔涌而出。正如之后汤显祖在《牡丹亭·题词》中所说:“情之所至,生能够死,死能够复生,生不能够死,死不能够生者,皆非情之至也。”情至极处,具是何物,竟至于要生死相许?作者的诘问引起读者深深的思索,引发出对世间生死不渝真情的热情讴歌。在“生死相许”之前加上“直教”二字,更加突出了“情”的力量之奇伟。词的开篇用问句,突如其来,先声夺人,犹如盘马弯弓,为下文描述雁的殉情蓄足了笔势,也使大雁殉情的内在好处得以升华。

  天南地北双飞客,老翅几回寒暑——这二句写雁的感人生活情景。大雁秋天南下越冬而春天北归,双宿双飞。作者称他们为“双飞客”,赋予它们的比翼双飞以世间夫妻相爱的理想色彩。“天南地北”从空间落笔,“几回寒暑”从时刻着墨,用高度的艺术概括,写出了大雁的相依为命、为下文的殉情作了必要的铺垫。

  欢乐趣,别离苦,是中更有痴儿女——是中:于此,在那里面。这几句是说大雁长期以来共同生活,既是团聚的愉悦,也有离别的酸楚,在平平淡淡的生活中构成了难以割舍的一往深情。长期以来,这对“双飞客”早已心心相印,痴情钟爱,矢志不渝。“痴儿女”三字包含着词人的哀婉与同情,也使人联想到人世间更有许多真心相爱的痴情男女。

  君应有语。渺万里层云,千山暮雪,只影为谁去——君:指殉情的大雁。这四句是对大雁殉情前心理活动细致入微的揣摩描述。当网罗惊破双栖梦之后,作者认为孤雁心中必然会进行生与死、殉情与偷生的矛盾斗争。但这种犹豫与抉择的过程并未影响大雁殉情的挚诚。相反,更足以证明以死殉情是大雁深入思索后的理性抉择,从而揭示了殉情的真正原因:相依相伴,形影不离的情侣已逝,自我形孤影单,前路渺茫,失去生命的至爱,即使荀活下去又有什么好处呢?于是痛下决心,“自投于地而死”。“万里”、“千山”写征途之遥远,“层云”、“暮雪”状前景之艰难。此四句用烘托的手法,揭示了大雁心理活动的轨迹,交待了殉情的深层原因。

  横汾路,寂寞当年箫鼓。荒烟依旧平楚——这几句借助对历史盛迹的追忆与对眼前自然景物的描绘,渲染了大雁殉情的不朽好处。“横汾路”指当年汉武帝巡幸处。“寂寞当年箫鼓”是倒装句,即当年箫鼓寂寞。楚:即从莽,平楚就是平林。这几句说的是,在这汾水一带,当年本是帝王游幸欢乐的地方,但是此刻已经一片荒凉,平林漠漠,荒烟如织。据《史记·封禅书》记载,汉武帝曾率文武百官至汾水边巡祭后土,武帝做《秋风辞》,其中有“泛楼船兮济汾河,横中流兮扬素波,箫鼓鸣兮发棹歌”之句,可见当时是箫鼓喧天,棹歌四起,山鸣谷应,何等热闹。而这天却是四处冷烟衰草,一派萧条冷落景象。古与今,盛与衰,喧嚣与冷落,构成了鲜明的比较。在这几句中,词人用当年武帝巡幸,炫赫一时,转瞬间烟消云散,反衬了真情的万古长存。

  招魂楚些何嗟及,山鬼自啼风雨——些,句未象声词。《楚辞·招魂》句尾均用“些”字,因此称“楚些”。这句意思是武帝已死,招魂无济于事。山鬼自啼风雨——《楚辞·九歌》中有《山鬼》篇,描述山中女神失恋的悲哀。那里说的是山鬼枉自悲啼,而死者已矣。以上两句借《楚辞》之典反衬了殉情大雁真情的永垂不朽。天也妒。未信与,莺儿燕子俱黄土——大雁生死相许的深情连上天也嫉妒,因此这对殉情的大雁决不会和一般的莺儿燕子一样化为黄土。而是“留得生前身后名”,与世长存。这几句从反面衬托,更加突出了大雁殉情的崇高,为下文寻访雁丘作好铺垫。

  千秋万古。为留待骚人,狂歌痛饮,来访雁丘处——这是从正应对大雁的称赞。词人展开想象,千秋万古后,也会有像他和他的兄弟姐妹们一样的“钟于情”的骚人墨客,来寻访这小小的雁丘,来祭奠这一对爱侣的亡灵。“狂歌痛饮”生动地写出了人们的感动之深。全词结尾,寄寓了词人对殉情者的深切哀思,延伸了全词的历史跨度,使主题得以升华。

  赏析三:

  这是一首咏物词,词前小序为:“太和五年乙丑岁,赴试并州,道逢捕雁者,云:‘今旦获一雁,杀之矣。其脱网者皆鸣不能去,竟自投于地而死。’予因买得之,葬之汾水之上,累石为识,号曰雁丘,时同行有多为赋,予亦有《雁丘辞》。旧时作无宫商,今改定之。”可见,这是词人为雁殉情而死的事所感动,才挥笔写下了这首词,寄托自我对殉情者的哀思。

  “乙丑”即1205年(金章宗泰和五年)。“问世间情是何物,直教生死相许?”一个“问”字破空而来,为殉情者发问,实际也是对殉情者的赞美。“直教生死相许”则是对“情是何物”的震撼人心的回答。古人认为,情至极处,“生者不以死,死者不以生”。“生死相许”是对至情至爱的盛赞,这“直教”二字,则声如巨雷,惊天地,泣鬼神。“天南地北”二句写雁的生活。“双飞客”即为雁。大雁秋南下而春北归,双飞双宿,形影不离,经寒冬,历酷暑,多像人间的那一对痴男怨女。无论是团聚,还是离别都仿佛眼前,刻骨铭心。“君应”四句揣想雁的情绪。“君”指殉情的雁。侥幸脱网后,想未来之路万里千山,层云暮雪,形孤影单,再无爱侣同趣共苦,生有何乐呢?不如共赴黄泉吧,那里对殉情雁的心理世界做了形象的描述,使读者的热血不由不沸腾起来。

  过片后借助对自然景物的描绘,衬托大雁殉情后的凄苦,“横汾”三句写葬雁的地方。“雁丘”所在之处。汉代帝王曾来巡游,但此刻那里却箫鼓绝响,只余烟树,一派凄冷,“横汾”横渡汾水。汉武帝《秋风辞》有“泛楼船兮济汾河,横中流兮扬素波”。“箫鼓”,《秋风辞》有“箫鼓鸣兮发棹歌”。“平楚”,如言平林。“招魂”二句意为雁死不能复生,山鬼枉自哀啼。“招魂楚些”意为用“楚些”招魂。语出《楚辞·招魂》,它的句尾用“些”字,故言“楚些”。“何嗟及”即嗟何及。《诗经·王风》中有“何嗟及矣”,元词本此。“山鬼”“啼风雨”本自《楚辞·九歌·山愿》“杳冥冥兮羌书晦,东风飘兮神买雨”。那里作者把写景同抒情融为一体,用凄凉的景物衬托雁的悲苦生活,表达词人对殉情大雁的哀悼与惋惜“天地妤”二句,写雁的殉情将使它不像莺、燕那样死葬黄土,不为人知;它的声名会惹起上天的忌妒。这是词人对殉情大雁的礼赞。“千秋”四句,写雁丘将永远受到词人的凭吊。

  总之,这首词紧紧围绕“情”字,以雁拟人,谱写了一曲凄恻动人的恋情悲歌,表达了词人对殉情者的哀思,对至情至爱的讴歌。

  赏析四:

  这首词名为咏物,实在抒情。作者驰骋丰富的想象,运用比喻、拟人等艺术手法,对大雁殉情而死的故事,展开了深入细致的描绘,再加以充满杯具气氛的环境描述的烘托,塑造了忠于感情、生死相许的大雁的艺术形象,谱写了一曲凄婉缠绵,感人至深的感情悲歌。词作中大雁的惨死正象征着青年男女纯真感情的礼赞,其中深深寄托了词人进步的感情理想。词中以帝王盛典之消逝反衬雁丘之长存,正说明纯真感情在词人心目中有着至高无上的地位,也是词人朴素的民本思想的折光。词中写殉情之雁不会与莺儿、燕子一样化为黄土,正是强调其忠于感情的精神不朽。词人站在历史的高度,写出了这种精神的永不磨灭,使读者不能不佩服他的惊人识见。这首作品中的崇情意识,与辽金文学率真尚情之传统一致,和词人年少之浪漫痴情有关,也与《董解元西厢记》和之后元杂剧肯定个人价值和欲望的精神相通。全词情节并不复杂,行文却腾挪多变。围绕着开头的两句发问,层层深入地描绘铺叙。

  有大雁生前的欢乐,也有死后的凄苦,有对往事的追忆,也有对未来的展望,前后照应,上下联,寓缠绵之情于豪宕之中,寄人生哲理于情语之外,清丽淳朴、温婉蕴藉,具有很高的艺术价值。元好问的词作以雄浑博大见长。在这首词中词人以健笔写柔情,熔沉雄之气韵与柔婉之情肠于一炉,确实是柔婉之极而又沉雄之至。清人刘熙载评元好问词时说“疏快之中,自饶深婉,亦可谓集两宋之大成者矣”(《艺概·词曲概》)。这首《雁丘词》正是摧刚为柔,“疏快之中,自饶深婉”的范例。

  赏析五:

  此词作于金宣宗泰和五年(1205)遗山十六岁时,虽晚年以前改定,然大体则为原作。词的上片在小序已叙事情梗概的基础上追寻殉情成因:前七句以我观物,放眼于巨大的时空中突出其长久厮守,同甘共苦、相依为命的深情厚感;后四句以我度物,模拟死雁之口,说出其殉情的原因。下片写凭吊,前三句渲染雁丘所处环境的冷落寂寞;“招魂”二句叙述为雁招魂及雁魂之凄苦;“天也妒”二句论断为情而死必将流芳千古;末四句点出垒筑雁丘的用意。

  这首咏物诗透过对雁的生活和心理体贴入微的描述及雁丘凄凉环境的渲染,谱写了一曲凄恻动人的恋情悲歌,歌颂了大雁同生共死的“至情”。拟人手法的运用,打通了人与物的界限,使歌颂的“至情”扩展的世间万物。词以抒情为主,多用议论口吻,景因情设,随意挥洒,将凄伤的感情杯具写得跌宕澎湃,慷慨激越,可谓“婀娜中含刚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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