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巨人的陨落格雷戈里_巨人的陨落经典语录欣赏

正能量语录 | 2014-06-26 | 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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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巨人的陨落》是一部由英国作家肯·福莱特创作的小说,利用小说向我们展示了一让人感受真切的20世纪。书中出现了很多的经典语录,一起欣赏吧!

世界是属于勇敢者的,所以世界是属于我的。

我亲眼目睹,每一个迈向死亡的生命都在热烈地生长

A baby was like a revolution. You could start one, but you could not control how it would turn out. 

一个孩子的成长就像一场革命。你可以发动一场革命,但你无法控制它最终的结果。

“你太年轻,太理想主义了。你以为每个问题都能找到答案。”

摸着黑说话都挺有骨气,天亮以后恐怕就是另一回事了。

肯·福莱特对人物的描写不仅来源于寥寥数笔从衣着等客观方面精妙的描写,还在于它能够短短几个字,就妙笔生花的勾勒出人物的性格和内在特点,让人印象深刻地记住他的主人公。 

“凭借完美无瑕的礼仪姿态,他们会带领世界走向毁灭。”小说主人公来掌管着威尔士和约克郡大片土地的英格兰贵族——菲茨赫伯特的傲慢与无能是否跃然纸上。 

“他愿意为德国的利益而死——但没有心爱的女人,他也不愿意活着。”德国贵族,青年外交官与军人,沃尔特的敢爱敢恨的特点呼之欲出。 

“从长远来看,放纵底层是残酷的。” 菲茨趾高气扬的妻子、俄国公主——碧公主,漠视底层人民,蛇蝎心肠的对世俗的鄙视和恶意是不是惟妙惟肖。 

而旧世界被炸烂和打碎之后,巨人陨落势必有新的力量崛起。

事实并非由多数人的投票决定。

谁都这样,一旦自尊心受到伤害,做起事来就不管不顾, 

尤其是男人。

迂腐、高傲、无知、官僚味浓厚的贵族军官带领年轻的平民阶级士兵走向死亡,许多人甚至都还来不及开枪,就在密集队形的冲锋中死于机枪倾泻出的弹雨下。马恩河,凡尔登就像无妄之灾笼罩在参战双方或者说多方军队的头上,每天推进几十米的焦灼战局给前线官兵带来的不是和平的期盼,而是在死亡线上挣扎的绝望。而比利采取灵活战术保全了自己的威尔士家乡排,格里高利也毫不犹豫的带领手下的士兵远离自杀式的冲锋。群众的智慧和贵族的愚蠢形成了鲜明的对比。肯·福莱特对民众的智慧、勇敢、团结和觉醒是充满敬佩的褒扬的。

“无政府主义相信没有任何人拥有统治权。所有的政治哲学,从国王的君权神授到卢梭的社会契约论都在试图证明权力的正当性。无政府主义者认为所有这些理论都是失败的,因此没有任何形式的权力是合法的。” 

“理论上说,实在令人无法辩驳。但这不可能付诸实施。” 

“你领会得很快。实际上,所有的无政府主义者都是反对主流的,但他们对社会如何运转这一问题的看法差别很大。” 

“你的看法呢?” 

“我不像过去看得那么清楚了。报道白宫让我的政见稍有倾斜。但我仍然认为,权力需要证明自己的正当性。”

妇女在战争中的作用,一战前妇女无论是在社会生活中抑或是战争中都只从事一些生产被服、照顾伤员等辅助性的劳动。而第一次世界大战中她们肩负起生产重型机械和社会主要生产活动的重任,并且用事实证明了她们完全能够胜任昔日被认为是男人才能从事的工作。艾瑟尔参加下议院选举更把女权推向了参与政治,决定国家命运这种昔日被认为不可能由女性参与的政治活动中来。小说主人公,本是主仆的女勋爵茉黛和来自矿工家庭的女管家艾瑟尔,殊途同归,双姝有分歧亦有合作,最终都成为了为妇女权益而呐喊的旗手和斗士。彰显了肯·福莱特追求男女平等的理念。

她觉得就算我们死在一起,也不能放弃美好生活的希望

协约国欠下我们大笔债务,这一点儿不假,不过这给不了我们多少优势。有一种说法:如果你欠了一百美元,银行就控制住了你,可如果你欠下一百万美元,你就把银行牢牢抓在了自己手里。

一次心跳的短暂瞬间,他便认定这是所有女性中他最想娶之为妻的人。

原则上,这个国家的每个人都有责任参军服役。但是,并非每个人都有权利决定是否加入战争。

一个孩子的成长就像一场革命,你可以让他诞生,但后来如何就全然不在你的掌控之下了。

《巨人的陨落》横跨亚欧大陆,横跨大西洋和太平洋,把英国、美国、德国、俄国的五个家族的在一战前后,波澜壮阔的历史图景中的悲欢离合,硝烟、情欲、亲情、革命、热血、家庭、阴谋……次第呈现在大家面前,让人眼花缭乱。虽然是通俗文学,但是紧扣爱情、战争、家族、成长这些文学的母题,流畅而跌宕的叙事让人大呼过瘾,极其考究的历史细节和虚构的情节并行不悖相得益彰,作者的历史的考证极为苛刻,让小说在严谨的历史事实中推进使人虚实难辨,颇有“通俗小说之王”大仲马的遗风。

茉黛怨恨最深的事情就是自己没有受过教育……这就是她后来支持妇女参政的原因:她明白如果女性不能拥有投票权,那么女孩子将永远无法受到体面的正规教育。她经常沉思默想,琢磨女人为什么要结婚。她们将自己一辈子束缚在苦役之中,终究能够换来什么?

艾瑟尔知道自己占理,但她心里仍然感到内疚。她很可能成为一个比伯尼更出色的议员,但选择该由他们的同志们做出,不由他们两个决定。伯尼计划了很多年,但这并不意味着这项工作非他莫属。虽然艾瑟尔之前没有想过这件事情,但她现在渴望竞选。妇女赢得了投票权,但以后还有更多的工作要做。首先,年龄限制必须降低,降到跟男人相同。妇女的工资和工作条件需要改进。在大多数行业,女性的工资低于男性,即使干的是完全相同的工作。她们凭什么不能获得同样的待遇?

战争爆发之初,《每日邮报》就大肆煽动仇恨,敌视居住在英国的三万德国人,这些人大多数都是长期居民,把这个国家当作自己的家。这造成了家庭离散,成千上万无辜的人在英国的集中营里待了好几年。这种做法愚蠢至极,但民众需要仇恨的对象,报纸一直乐于去迎合这种需求。 

茉黛认识《每日邮报》的所有者诺思克列夫勋爵,跟所有媒体大亨一样,他很相信他报上刊登的那些胡言乱语。他的天才之处就在于表达了他的读者最愚蠢无知的偏见,而且还很有道理。这就把可耻的东西变得体面了。也就是为了这个他们才买报纸。

无政府主义者相信没有任何人拥有统治权。所有的政治哲学,从国王的君权神授到卢梭的社会契约论都在试图证明权力的正当性。无政府主义者认为所有这些理论都是失败的,因此没有任何形式的权力是合法的。

他穿过码头,低头看着深邃的黑色海水,脑子里闪过一个怪诞的念头:他可以往下一跳,一了百了。他抖了抖身子,他绝不能被这种愚蠢的念头俘虏。不过他仍然觉得沮丧,满心苦涩。生活从来没有让他成为赢家。

人类数以百万地屠杀自己的同类,使大地上的美景变成布满弹坑和铁丝网的废墟,这种动物世间绝无仅有。

列夫让你身处危险,格雷戈里想,我前来搭救,可你还是喜欢他。

许多戏剧只涉及上层阶级,把仆人描绘得跟家具摆设似的——很多人希望他们就是那样。

今天比利要开始他的职业生涯,成为一名学徒矿工,镇上大多数男人都是在他这个年龄开始的。他希望他像个矿工,拿定主意不要让自己出丑。大卫?克兰普顿上工的第一天在井下哭鼻子,为此到现在大家还叫他“戴哭宝”,尽管他已经二十五岁,是镇橄榄球队的明星球员。 

正值仲夏,明亮的晨光透过小窗口照射进来。比利看了看躺在自己旁边的外祖父。外公的眼睛是睁着的。每次比利起床他都醒着,他说老人没多少觉可睡。

他穿上厚厚的军大衣走在冰冷的大街上。在涅夫斯基大街,一个行乞的孩子吸引了他的注意,那是个八九岁的小女孩,缩在墙角躲避极地刮来的寒风。她身上有种东西让他不安,他皱着眉头走了过去。过了一会儿才明白,让他不舒服的是她投来的目光,那分明是性的邀请。他震惊得停下了脚步。她这么小的年纪怎么能出卖身体?他转身想去问问,但她已经不在那儿了。 

他继续往前走,心里很乱。他知道有人专门喜欢找小孩子——很多年前,当小列夫去牧师那儿求助的时候,他便了解了这一点。但是,这个九岁女孩模仿的勾引人的凄婉笑容让他痛苦不已,想为他的国家哀哭。我们正在把自己的孩子变成妓女,他想,难道还有比这更糟糕的吗?

“你爱的是列夫。” 

她看着他的眼睛:“当初我是个二十出头的农家女,在城里两眼一抹黑。我喜欢列夫衣冠楚楚、抽烟喝酒的那一套,他为人也豪爽大方。列夫很迷人,跟他在一起很有乐子。不过,我现在二十三岁,也有了孩子,可列夫呢,他在哪儿?” 

格雷戈里一耸肩:“我们谁都不知道。” 

“可我身边有你。”她抚摸着他的脸颊。他知道他应该把她推开,但他办不到。“你付房租,又给我的孩子送吃的,”她说,“你觉得我会傻到那份儿上,仍然去爱列夫,而不是你?你不觉得我现在懂事多了?不明白我已经学会去爱你了吗?”

“我还是小女孩的时候,大人带我去看三个农民受绞刑。”她说,“我母亲不喜欢,可我爷爷坚持这么做。他说:‘这是教你惩罚你的仆人。如果他们犯了粗心大意和懒惰这种小错你不扇他们,不用鞭子抽他们,他们最后就犯下更大的罪过,死在绞刑台上。’他告诉我,从长远来看,放纵底层是残酷的。”

隧道里着了火。火舌舔舐着墙壁和地面。有几个人站在大火的外围,火光中的侧影就像是地狱中的魂灵。一个人举着毯子徒劳地扑打着熊熊燃烧的木料堆。其他人大声喊叫着,没有人冷静得下来。

但她喜欢伯尼,一看到他脸上受伤的表情,她就想马上放弃。“我还以为打击我的会是我的敌人,”有天晚上他跟她说,“是保守党,搞妥协的自由派,资本帝国主义者,资产阶级。我甚至准备好了应付党里的另外两个嫉妒的反对者。但我一直相信身边有一个可以依赖的人。到头来,她却成了毁掉我的人。”一想到这些话,艾瑟尔就感到心口阵阵作痛。

广场边上有个穿蓝色束腰工装的老人拦住了他们,眼含泪水,脸上满是皱纹。“年轻人啊,”他对格雷戈里说,声音里带着愤怒和痛苦,“永远不要忘记,”他说,“永远不要忘了今天沙皇在这儿犯下的谋杀罪。” 

格雷戈里点点头:“我不会忘的,先生。” 

“愿你活得长久。”老人说,“活到能为沙皇所犯的恶行复仇的那一天。”

为什么?一切跟长相无关。这对兄弟长得十分相像,人们有时会把他俩弄混。他们身高和体重都一样,能穿彼此的衣服。但列夫更讨人喜欢。他这人不可靠,又很自私,总是游走在法律的边缘,但女人很崇拜他。格雷戈里诚实可靠,刻苦工作,认真思考,最后却落得形单影只。

蒸汽机的应用带来了人类生产力的前所未有发展,工业革命产生的巨额财富支撑起日不落帝国。英王乔治五世加冕让帝国一片欢腾,海晏河清的政局和欣欣向荣的国运犹如巨人的守护。大英帝国坚不可摧。1911年夏天,一切都遵循着英国贵族的预想有条不紊的朝着既定方向发展。肯·福莱特《巨人的陨落》拉开了他的大幕。

你不能一边将对手投入监狱,一边依然假装信仰自由。

肯·福莱特将作品名字定为《巨人的陨落》,其实又是站在文学巨人肩上,从伟大作品之上源源不断地输送素材与灵感,让小说更加饱满、充实,不敢说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但是也形成一股吸引人一口读完的叙事风暴,读之酣畅淋漓,回味无穷。

最简单的祷告最能打动上帝,因为它们发自内心。

勇气必须用冷静的考量加以调和。

一度绿意盎然的山坡被煤矿工人的排屋覆盖,犹如害了枯萎病的灰黑色杜鹃花丛。在那些肮脏的茅屋里谈论着共和政治、无神论,还有叛乱。

一个孩子的成长就像一场革命。你可以发动一场革命,但你无法控制它最终的结果。

他还不大相信:“你确定要这样吗?” 

她点点头:“你还记得《圣经》里路得的故事吗?” 

“当然。可是……” 

茉黛在最近几周又读过好几遍,她开始引述那段让自己感动的话:“你往哪里去,我也往哪里去;你在哪里住宿,我也在哪里住宿;你的国就是我的国,你的神就是我的神;你在哪里死……”她哽咽得说不出话来,片刻后,她使劲咽了一下,接着说,“你在哪里死,我也在哪里死,也葬在哪里。” 

他笑了,但眼里闪着泪光。“谢谢你。”他说。 

“我爱你,”她说,“什么时候的火车?”

由于身上辎重繁杂,他们根本无法快跑:额外的弹药、防水布、食物和饮用水,每个人还携带了两枚米尔弹,这种手榴弹一枚就近一公斤重。战士们蹒跚小跑着,趟过一个个弹坑,然后穿过铁丝网的空隙。他们按指示站成几排继续前进,肩并肩穿越无人区。 

等他们走到一半,德国人的机枪开火了。 

菲茨听见那熟悉的嗒嗒声,片刻后便看见有人倒了下去,先是一两个,然后是十个、二十个,越来越多。“我的上帝!”菲茨叫道,眼见战士们一个个扑倒,五十个、一百个。他被眼前的屠杀吓傻了。有些人中弹时举起两手,有些人惊叫、抽搐,其他人则轰然倒地,就像被扔掉的行李袋。

茉黛拿起杂志,又看了看那篇文章。上面的照片并不讨人喜欢。她原以为会看到两个相爱的人,但不幸的是那张照片看上去像是从电影中截取的场景。沃尔特像个掠食者,握着她的手,好色之徒般紧盯着她的眼睛,她则像个天真无邪的少女,正要落入他的诡计之中。

可是,第二天早餐时她翻开《每日邮报》,又一下子惊呆了。社论的标题写着:“德国佬必须赔偿”。文章认为不该对德国进行粮食援助,除非“德国快要饿死,无法偿还所欠债务”。文章还补充说,德皇凯撒必须为其战争罪行受到审判。报纸在来信专栏的显著位置发表了坦普尔顿子爵夫人以“德国佬滚远点儿”为标题的来信,煽动复仇的火焰。“我们相互间的仇恨会持续多久?”茉黛对赫姆姑妈说,“一年,十年,还是永远?”

“但我们断然不该跟布尔什维克做交易!” 

“如果我们拒绝跟所有利用大使馆进行宣传的人做交易的话,我们就剩不下多少贸易伙伴了。菲茨,我们甚至还跟所罗门群岛的食人族做交易呢!” 

菲茨不知道这是真是假——毕竟所罗门群岛的食人族没什么用来交换的——但他权且不去理会。“难道我们穷到这个份儿上,必须向这些杀人凶手兜售货物?” 

“恐怕是这样。我约谈过不少商人,他们对未来十八个月的悲观预期让我大为吃惊。没有任何订单。顾客什么都不买。我们可能会面临最糟糕的失业期,糟糕到任何人都无从想象。但是,俄国人想买,再说,他们付的是黄金。” 

“我才不要他们的黄金!” 

“是吗?不过菲茨,你的黄金够多了。”劳埃德?乔治说。

艾瑟尔一言不发。菲茨的冷漠倒是有个非常有用的效果,让她清楚认识到自己是在谈判。她熟悉这一领域里的事情。她父亲总是在谈判,跟矿井管理方争执不休,处理各种问题,一直在争取更高的工资,更短的工时,更好的安全防护措施。他有句座右铭:“除非必要,先别开口。”于是,她保持着沉默。

在英国,贵族既得利益的维护者菲茨“十分珍视传统”:“他认为没有任何人类已知的传统胜过君主、贵族、商人和农民这种安定舒适的秩序。”

社会主义意味着自由,哪怕是反革命也一样。

沃尔特发现自己不再能感受到幼时那种快乐的忠诚感。他没有办法假装继续相信皇帝是臣民明智的父亲。威廉二世显然完全是一个被烦恼压垮的普通人。他糊涂无能,愁苦不堪,简直就是人们反对君主世袭制的一个活生生的论据。

我不明白为什么要提服从不服从。两个成年人彼此相爱,应该能够一起作决定,不用谁去服从谁。

她爱上了沃尔特,以前从未有过如此强烈的感受。他们用来表达爱意的那些举动给了她美妙无比的享受和乐趣。如果任何时候都能触摸到对方那简直就是天堂。如果需要付出代价,让她来回当几次奴隶都可以。 

但奴役并非代价,至少对沃尔特不适用。她曾问他是否认为妻子应该什么事情都顺从丈夫,他回答说:“当然不是。我不明白为什么要提服从不服从。两个成年人彼此相爱,应该能够一起作决定,不用谁去服从谁。”

当人们被排除在参战与否的决定之外,如此残忍的屠杀就不可能是正确的。

比利发现不少人都喜欢嘲弄小孩子的无知。他认定自己长大以后绝不会干这种事。

一周后,欧文?贝文因怯懦和开小差被军事法庭审判。 

审讯时曾指定一位军官作为“犯人的朋友”为他作了辩护,但他拒绝了。由于犯罪会判死刑,无罪申诉是自动提出的。但是,贝文在辩护时什么也没有说。审判前后只用了不到一个小时。贝文被定罪。 

他被判处死刑。 

判决被送到总指挥部进行审查。总司令批准了死刑判决。两个星期后的一个黎明,在一片泥泞的法国牧场上,贝文被蒙着眼睛站在行刑队跟前。 

行刑队里有士兵故意打偏,枪响后贝文仍然活着,虽然身上流着血。行刑队的军官随后走了过去,拔出手枪,直接朝那男孩的前额开了两枪。 

欧文?贝文就这样死了。

汤米?格里菲斯出现在比利旁边:“戴?鲍威尔中枪了。” 

“受伤了?” 

“死了。一枪打穿了脑袋。” 

“哦,天啊。”比利说。鲍威尔太太喜欢编织,给他儿子往法国寄了套头衫。现在她要给谁织啊? 

“我从他口袋掏出了他的收藏。”汤米说。戴有一叠色情明信片,那是他从一个法国人那儿买的。明信片上满是肉嘟嘟的女孩,长着一团团的阴毛。营里的大多数战士都不时借来看看。 

“为什么?”比利心不在焉地问。他在观察敌人的动向。 

“不想让他们把这些送回老家阿伯罗温。” 

“哦,是啊。” 

“我该怎么处理这些明信片?” 

“该死,汤米,等会儿再说行不行?他妈的,现在有好几百个德国人要对付。” 

“对不起,比利。”

看来她只能离开阿伯罗温。她不觉得后悔。她宁愿离开这片低矮阴沉的排屋,离开一座座刻板陈腐的小礼拜堂,逃离矿工和管理者之间无休无止的争吵。可她要去哪儿呢?她还能见到菲茨吗? 

夜幕降临,她躺在床上,看着窗外的满天星斗,最终拿定了主意。她要去另一个地方开始新生活。她会在手上戴一枚结婚戒指,编出一个死去丈夫的故事。她要托人照看孩子,自己去找份工作,挣钱糊口。她会送孩子去上学。应该是个女孩,她想,她会很聪明,当作家、医生,或者成为潘克赫斯特夫人那样的竞选者——为女性的权力奔走呼吁,在白金汉宫外面遭到逮捕。

“很高兴听到你的声音,”菲茨说,“你怎么样?” 

“大家都非常担心,”她说,“一开始报纸上全是好消息。但有地理知识的人都知道,每一次法国胜利后,德国好像反而更深入了近百公里。不过上周日《泰晤士报》刊发了特别版。这不是很奇怪吗?报纸上每天都充满了谎言,等他们想说真话的时候,就推出一个特别版。” 

她想要表现得诙谐和玩世不恭,但菲茨能听出她声音里的恐惧和愤怒。“特别版是怎么说的?”他问。 

“它说我们部队‘节节败退,溃不成军’。阿斯奎斯气急败坏。现在大家都觉得巴黎随时会沦陷。”她装不下去了,说话带了哭腔,“菲茨,你不会有事吧?”

我十一岁的时候,在我母亲工作的工厂举行了罢工。 

警察把罢工者的孩子全都围堵在一起。那情形我永远都忘不了。我当时吓坏了。 

警察把我们这些人一顿痛打, 

用警棍打我们的屁股。就是要给我们的父母一点儿颜色看看。 

沙皇和他的政权就是这样对待我的, 

所以我要敬革命一杯。

艾瑟尔·威廉姆斯觉得浑身精力十足。没有任何事情能难倒她。她可以处理任何问题,应付各种棘手的麻烦。

他们唱着《红旗》这首歌时,菲茨赫伯特伯爵踩着泥浆一瘸一拐从通廊那边绕了过来。他现在已经是上校,变得比以前更加嚣张。“安静,你们这些人!”他喊道。 

歌声慢慢停了。 

比利说:“我们正在庆祝俄国人推翻沙皇!” 

菲茨气愤地说:“他是一个合法的君主,推翻他的那些人都是罪犯。不许再唱歌了。” 

比利对菲茨的蔑视又深了一层:“他是个杀了数千臣民的暴君,今天是所有文明人的大喜日子。”

她经常琢磨女人为什么要结婚。她们将自己一辈子束缚在苦役之中,终究能够换来什么?不过现在她得到了答案。她爱上了沃尔特,以前从未有过如此强烈的感受。他们用来表达爱意的那些举动给了她美妙无比的享受和乐趣。如果任何时候都能触摸到对方那简直就是天堂。如果需要付出代价,让她来回当几次奴隶都可以。

人们边聊天边抱怨,等着开门。格雷戈里前面的两个女人争论着面包短缺到底该怪谁——一个说是王室里的德国人,另一个说犹太人在囤积面粉。“谁在统治这个国家啊?”格雷戈里对她们说,“如果电车翻车了,你们该怪司机,因为是他在掌舵。统治我们的不是犹太人,也不是德国人,而是沙皇和贵族。”这是布尔什维克的说法。 

“没有沙皇的话,谁来统治国家呢?”戴黄色毡帽的年轻女人怀疑地问。 

“我们应该自己统治自己,”格雷戈里说,“就像法国和美国那样。” 

“我也说不清楚,”那个岁数稍大的女人说,“反正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一声呼啸从头顶飞过,让比利猛地缩了一下身子。他身后传来震耳欲聋的爆炸声。周围立刻掀起一阵飓风——土块和护板碎片四处乱飞。他听见有人叫喊。猛然间他发现自己四仰八叉趴在地上,不知是被气浪掀翻还是自己扑倒的。一个重重的东西砸在他的头上,他骂了一句。接着,一只靴子踏在他脑袋边上。靴子上边是一条腿,其他的部分则都不见了。“天啊!”他叫道。

“一个酒窖需要秩序、远见和品味,”父亲常常这样说,“这些美德让英国变得伟大。”

现在也只能相信传言,因为报纸上都是好消息,轻描淡写,含糊其词。但不少伤员已经送回英国国内的医院,他们口中透露的指挥不利和血腥屠杀让人听了毛骨悚然,消息就这样传开了。

“人类为什么这样愚蠢,竟会发动战争?”她对格斯说,“而且,如此可怕的人员伤亡和各种损失早就超过了可能的收益,他们却还在不停地战斗!” 

他说:“威尔逊总统认为,双方应该避开输赢,坐下来进行和谈。” 

看来他不是来跟她说她的眼睛长得多漂亮这类废话的,她松了一口气。“我赞成总统的看法,”她说,“英国军队已经损失了一百万人。仅索姆河一战便造成了四十万人的伤亡。” 

“不过,英国民众是怎么想的?” 

茉黛考虑了一下:“大部分报纸还在谎称索姆河获得了伟大的胜利。任何事实调查都被视为不爱国。我敢肯定诺思克利夫勋爵宁愿生活在军事独裁之下。但是,大多数民众都知道我们没取得什么重大战果。”

演讲结束后,几个工党男党员挑衅般向茉黛发问。分部出纳员是一个红脸膛的苏格兰人,名叫乔克?里德,他说:“我们的小伙子们正在法国出生入死,你怎么还能在这儿不停地抱怨什么女人的选举权?”有人在下面大声附和着。 

“我很高兴你问我这个,因为这也是困扰很多男人和女人的问题。”茉黛说。艾瑟尔钦佩她回答中那种和缓安抚的语气,跟充满敌意的提问者形成强烈的反差。“战争期间是否该继续进行正常的政治活动?你是否要参加工党的会议?工会是否要继续抗争反对剥削工人?保守党在这期间停止运作了吗?不公正和压迫现象延迟进行了吗?没有,同志。我们绝不能容许与进步为敌的人利用战争扩大声势。它绝不能成为因循守旧势力阻挡我们的借口。正如劳埃德?乔治先生所说,一切还是老样子。”

“要是比利求上帝加强他的信仰就更好了,他就可以去相信,不用去理解。”

“那些将军占了上风,”安东说,7月31日星期五他站在威斯敏斯特教堂里忏悔者爱德华的墓前,“沙皇昨天下午妥协了。俄国正在调兵遣将。” 

如同听到了死刑判决,沃尔特心里一阵寒意。 

“这是结束的开始,”安东接着说,沃尔特看见他眼里闪烁着复仇的光芒,“俄国人以为他们很强大,因为他们拥有全世界最庞大的军队。但他们的统帅十分脆弱。世界末日即将到来。” 

这是一个星期以来沃尔特第二次听人说起“世界末日”这个词,但这一次他才明白这实在是恰如其分。几个星期后,俄国的六百万大军,整整六百万,即将集结于德国和匈牙利边境。没有哪位欧洲国家的首脑会无视这种威胁。德国不得不调兵——德皇已别无选择。

艾瑟尔端起托盘离开房间。她到厨房的时候见到了仆役长皮尔,他说:“你是不是做错了什么事?” 

你可不知道,她想。“为什么这样问?” 

“伯爵大人想让你十点半到书房去一趟。” 

这么说,要来一次正式的谈话了,艾瑟尔想。也许这样更好。他们将被一张桌子隔开,她不会受不住诱惑扑到他的怀里。这也有助于让她忍住眼泪。她需要冷静,不能感情用事。她整个后半生何去何从,就要由这次谈话决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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